深夜、寒风、路灯、月光、恶鬼、花爷……
所有的一切都令余述心中的奇怪感觉越来越强烈，特别是当花爷再次出现在他面前的时候，之前那种陌生且熟悉的诡异感再次出现，令余述心中愈发疑惑。
隐隐间，余述觉得脑海中似乎有什么东西被禁锢，被遗忘。
但在这一刻，却又疯狂挣扎起来，似乎随时都将要冲出。
一种仿佛自灵魂深处涌出的剧痛突兀出现，没有任何征兆，就像是有千万根针齐齐刺入了脑海。
“唔！”
余述闷哼一声，面露痛苦之色。
“怎么了？”
对面的花爷有些惊讶，当即就要过来。
余述却抬手阻止了花爷的动作。
只见他眼瞳微微泛红，死死咬牙，硬扛着那来自灵魂深处的痛楚，接着……缓缓闭上了眼睛。
不，不对……
一切都不对……
我为什么会对这些感到熟悉？
我为什么会拥有这些能力？
我……到底是谁？！
余述？
我是叫余述吗？
雷泽大学的学生，昨天刚刚被女朋友甩了的一个屌丝？
不不不，不对！
脑海中仿佛有一道闪电划过，令余述猛然间响起什么。
不对，我叫余述没错，但我……好像不是什么学生！
我是……华夏特战部队的一名特工！
奉命带队在境外执行抓捕任务！
但我为什么会出现在这里？
我不是应该在赌场吗？！
为什么一切都感觉这么真实……却又这么虚幻？
“啊……”
脑海中的疼痛越来越剧烈，令余述忍不住抱住脑袋蹲了下来，发出了一声痛苦嘶吼。
但那痛楚依然不减，甚至愈发剧烈，脑海中纷乱的思绪也开始变得波涛汹涌，似乎要将余述的神智所淹没。
我到底是谁？！
我来自哪？我父母是谁？我又是什么身份？
学生？特工？
到底哪个是真哪个是假？！
还是说……一切都是假的！
就连我……也是假的？
我……是一个根本就不存在的人吗？
“呼……呼……”
余述半跪在地，不断喘着粗气，那非人痛楚依然在继续，但他却像是什么都已感觉不到，整个人变得僵硬麻木起来，就连瞳孔也逐渐变得失去神采，呆呆的看着地面。
“很痛苦吗？”
花爷忽然蹲了下来，双眼平静的看着余述，眼中似乎还带着一丝心疼，轻声说道：“既然这么痛苦，那就不要想了，你是谁……很重要吗？”
余述抬头，无神的眼睛略微有了些焦距，看向花爷。
“你是学生，是特工，是余述，是张三李四，甚至这个世界是什么样，真的很重要吗？”
花爷的脸上带着温和笑意，拍了拍余述的肩膀，柔声说道：“重要的是，至少你的意识是真实存在的，那么……一切就都是真的，在这里，你可以成为任何你想成为的人，得到你想要的一切。”
说着，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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