躁，反而尽是终于来了的漠然。
“没用的，”过了半晌，安然发动车子，对着手机另一边的林辉说道：“就算我能及时赶到，老爷子也刚好没有看手机，可我拦得住一时，拦不住一世。”
“这件事闹得那么大，该知道的人都知道了，总有那么一个机会，让老爷子也知道。”
“已经，瞒不住了。”
安然喃喃道，声音轻的不可思议。
对面也安静下来，半晌，林辉才开口道：“那你打算怎么办？”
安然笑了笑，轻松的不可思议，“当然是找老爷子负荆请罪，总不能让他牵连无辜。”
“之后刚好有一个学术会议等我，我出去看看。”
“等日子过得久了，等我再回来，应该就没什么问题了。”
林辉叹了口气，“我知道我拦不住你，也改变不了你的想法。”
“但作为朋友，我还是希望你多为自己考虑一下，不要把所有事情都压在自己身上。”
“放心吧。”安然看着周围飞速逝去的景物，手微微颤抖，“这一天我早就料到了，只是没想到那么快而已。”
“我已经有心理准备了，你不用担心。”
“我要去上高速了，不跟你聊了。”说完这句，安然好像再也控制不住了，伸手关掉通话。
车厢里又恢复安静，只有他一个人的声音。
他早就知道纸包不住火，但从来没想过会这么快，快到他措手不及，心不甘情不愿。
他还没有好好和那个人出去玩，他还没有和那个人一起去旅游，他还没和那个人好好看过一场电影。甚至，他们还没有好好见过一次面，约过一次会。
他以为在一起的日子会很短暂，但从来没想到会过的那么快，只不过短短几天，他们才刚在一起，还没有好好珍惜对方，一切竟已经要结束了。
手机不停地亮起来，不停的有电话打进来，有朋友的，有同事的，有相熟的长辈的。还有……苏砚的。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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