1)曾经是困境_今夜我在德令哈池念奚山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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  余思贤的墓在南山后山,奚山每年来的时候固定,就是生日和忌日。

  他停了车,与祝以明、齐星碰面。

  算来,奚山已经有两三个月没见过齐星。她发型没变,学生时代的短发留到及腰长后就一直烫着大波浪。她穿一条黑色的小裙子,黑色高跟鞋,连包也是一样的颜色。相比之下,他和祝以明就没那么正式了。

  祝以明抱着一束白玫瑰,见奚山来了,硬塞给他。

  奚山没躲开只好接着,被玫瑰的香味熏了满脸,低头一看,花朵将开未开,叶片上凝结着一串露水——扫墓多带菊花,但齐星嫌晦气,所以他们总是买白玫瑰。

  三个人简短地寒暄几句后,默契地走向山上。

  墓地位置高,由江海做主选的。那个时候意外发生得太突然,余家父母精神崩溃根本没有心力去办,于是他们几个作为余思贤最好的朋友,帮忙分担了包括答谢酒席在内的全部后事。

  距离当时的记忆已经过去四年,余家父母走没走出来不知道,但奚山清楚,自己还没有离开余思贤那场车祸的阴影。

  红灯,医院,救护车……让他焦虑不安。

  墓地在最前排,旁边是一排纤细的垂丝海棠。黑色的大理石墓碑另一侧,放着一束百合花。这两天秋老虎凶猛,高温不断,叶片和花的边缘已经黄了——应该是江海昨天给余思贤带来的。

  奚山弓身把白玫瑰放在墓碑边上。

  祝以明点了两根烟,一根自己抽了,另一根杵在墓碑前立好。他叼着烟,从口袋里掏出一张手帕帮余思贤擦墓碑,边擦边汇报最近的情况,先汇报完自己,然后就是齐星、奚山……絮絮叨叨,和余思贤还在时他们的聚会一样。

  那时奚山话比现在少得多,思贤也不是爱凑热闹的人,只有祝以明,每次飞拉着齐星把他们和江海一起约出来。

  除了祝以明,其他人大学都在沙坪坝,三峡广场是他们的据点。

  祝以明每次从黄桷坪坐老半天的车才能到,但精神最好、最能闹腾的又总是他。几个人就在路边的烧烤摊喝酒聊天,非得等半夜了翻墙回学校。那时三峡广场边有家烤苕皮很好吃,但老板出摊全看心情,扑空总比吃到的时候多。

  思贤活着的时候,一切像最美好的梦。

  江海还在重庆,齐星是个活泼可爱的女大学生,祝以明和他还没吵那一架,而他的父母仍是自己眼中的模范夫妻……

  难怪有些人总格外怀念做学生的岁月。

  很多人,很多事,过了青春期就都会变质。时间治愈伤痛,抚平矛盾,也常常带走最纯粹的快乐。

  “……齐星她妹妹也挺好的,今年考上重大,刚开学。奚山的新店弄好了,一个书吧,是江海那个前女友给他设计的,俗话说仁义不成买卖在……哦对,他好像也有新苗头了,你就,不要再
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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