不对劲。
苏夜月吞下丹药，扫过尽头依旧紧闭的大门，目光再次落下，放在地上那具尸体上。
红色，瞩目而绚丽的红。比鲜血的颜色更为鲜艳，更为耀眼。
仅仅眨眼的时间，玄昊的尸体已经彻底化为通体火红，好似火炬般人型。随着逐渐起伏的心脏跳动声，周遭地面逐渐崩裂，露出下方赤红的岩浆，在气泡咕咚爆裂中逐渐顺着裂缝渗出。
“你……这是在自寻死路。”苏夜月果断踏空而起，死死盯着逐渐苏醒的玄昊，苍白的脸色满是凝重。
“如果不这样，恐怕早在你拨乱心神，让心魔爆发的时候。我已经死了。”
玄昊低沉的声音，在这房间内发出隆隆的回响。“说到这，倒是得谢谢凤歌了。若非他提醒我，你有诸多底牌未曾示人，千万小心你凌厉的反扑。恐怕在你破阵的那一刻，我就再无回天之力。”
“如果不是你，我恐怕也不会将《赤皇焚世决》修炼成功。”玄昊那完全由火焰组成的眸子，落在苏夜月的身上，瞬间将空气点燃。
“修炼着昊阳宗的传承，一边却准备叛宗，叛族。”苏夜月眯起眼睛，不与玄昊对视，嘴角扬起一缕嘲讽：“阁下所作所为，我三教九流摸滚打爬时候都未曾见过。真是让我长见识了。”
“你住口。”
玄昊赤红跃动的眼睛逐渐转向晦暗，几缕微不可查的黑雾一闪即逝。“又想挑起我心境动荡，引动心魔？”
“不消我出言，你的心魔，已经出现了。不是吗？”
苏夜月轻笑，抬手间将剑器插入地面，黑雾涌动，环绕升腾，瞳眸泛着淡淡的黑光，灵识攒动，徒然离体……
玄昊修炼的那什么焚世决，恐怕是走的神道路子。也就是说，彻底抛却肉身躯壳，以魂证道，化身为神，昭然于世。
与之对敌，寻常法术几乎没有太大作用。想要彻底斩了他，只有将玄昊神魂泯灭，神格打碎。幸好这货在这里成就神道，没来得及发展信徒，不然苏夜月就算天大本事，也无法将他彻底斩杀。
“倒是有见识。难道你曾经遇见过神？”
玄昊声音隐隐带着惊异，真火化金乌环绕四周，耀眼的身躯渐渐转成淡金色，半透明的虚影，在短短几息时间，缩小，凝聚，最终变成巴掌大小，和实体别无二致的小人。
“不但见过，而且……杀过。”
剑吟轻啸，血云翻涌，玄昊面前，与其相比略显单薄的苏夜月逐渐凝现。冷光汇聚，在掌中形成一柄黑光缭绕的剑器。
灵识，魂魄之间的战斗。一般都会被修士竭力避免，一旦战斗到这等地步，除了陨落一方，没有其他结果，不可能再有回旋余地。
“啧~，你神体好像有些不稳定呐。”
苏夜月敏锐察觉到，对面玄昊身上愈加浓重的晦暗气息。长剑一摆，瞬间冲向对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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